应渊颜淡的三生试炼第一世
假如颜淡是刁蛮公主,第一眼见到应渊的时候就喜欢他,强行带回去当驸马。可实际上,应渊是敌国来的暗探,两人本就是对立方。一场婚礼,还是卸下了他的防备,他在想,若是本就爱她,多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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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三月底,紧赶慢赶的公主府终于完工了。四月初十,昭阳公主即将和驸马入住此地。颜淡在院子里逛了一圈,指点了各处的布置,又兴高采烈地去找应渊了。三皇子已经在外有了住所,不日也将迎娶新妇。由于颜淡实在是担心应渊跑了,不让他住皇帝赐的新府邸,只能安排在颜湖这里。
颜淡计划着要娶他进门,所以还是来给应渊做思想工作的。颜淡的想法也很神奇。自己是公主,当然要娶他进门。而且像父亲哥哥那样,如果喜欢的话娶三四个丈夫也不是什么问题。希望他能忍耐一下,如果乖巧听话,至少这几年里他还能得独宠的。起初这份荒唐的言论受到了大家的嘲笑,但是奈何颜淡很是坚持,父亲也就遂了她的愿。至于朝堂上有人说闲话,那就说呗,她不在乎
可应渊很在乎,可是他又不敢在乎。
01
十里红妆,举国同庆。昭阳公主成亲这一天的盛况多年后还为人津津乐道。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当时的盛况“主要是皇帝仅此一女,极其受宠,娶的又是当时的武举人。这嫁妆呀,不对,该叫聘礼,也不是,反正诸多赏赐从皇宫抬到公主府,延绵的队伍都走了两个时辰才搬完。”
“不是公主吗,怎么是娶妻?”
“皇家嫁娶岂是你我能懂的,总之公主就是要娶他,巧的是那人也无父无母,从三皇子府上出嫁。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金绣锦袍,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,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, 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修长风流。长长的墨发束在黄金冠带里,红色衣袍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,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。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,也是天下少有。这一番喜服装扮更是衬的他贵气天成”
“吉时一到,那是锣鼓齐鸣,红旗招展。这公主的马车从皇宫门口出,昭阳公主身着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,头戴凤冠,鎏金银簪、累丝珠钗装饰,耳戴金镶东珠耳坠,面若桃花,娇俏可人,称一句仙女下凡也不为过。公主轿撵不设遮挡,到三皇子府上接了驸马,二人一同在主街道上巡游一圈方才入了公主府行礼。”
“那盛况我也见到了。皇帝大赦天下,当天所有大臣休沐,商铺免税。天下同庆,那公主府放的烟花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。”
二人婚仪结束后,应渊就正式入朝为官了,却被分至礼部。颜淡美其名曰不希望他打打杀杀地受伤了。应渊也没上过几天朝,妻子一旦不开心了他就得请假整天陪着,妻子想出去玩他也得陪着,总之颜淡不管干什么都想带着他。应渊倒也不恼,通通收下,唯有一点议论始终让他耿耿于怀,那便是他在房事上不行的流言,从朝堂到坊间,都传遍了
02
此事说来话长。成婚前皇后多番嘱咐颜淡一些夫妻相处,也有管事嬷嬷来教导礼仪,颜淡听得不耐烦,话也记不住几句。偶然翻阅了她们给的秘籍。却见那上面尽是些裸体之人动作怪异,她看的面红耳赤一下就扔了出去。少女的心思也是难猜,她担心万一应渊不喜欢自己,于是提前问过哥哥,如何让一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。四个哥哥都给她支了招,颜淡看来尽是些对付老婆的玩意,不适合自己。于是她就自己动了些小心思
按照旧俗新娘要在屋里等新郎敬完酒才掀盖头,但是颜淡不一样,她和哥哥们一同在席上喝了不少酒才被送回去。等应渊进屋的时候,她已经坐不住了在床上东倒西歪。
应渊也很是紧张,若说他不喜欢颜淡是不可能的,初见之时他就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。可认识不足三月,两人就要成亲,似乎又牵强了些。今天所有的事情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,往日里自己无依无靠,只有日复一日的训练,如今有人对他真心相待,还是那娇生惯养的公主,不动心是不可能的。于是他在动心与忠心之间摇摆不定,不知该如何承这份情。
侍女在一旁提醒,应渊需要揭盖头了。他的手微微地抖着,他有点胆怯,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盖头帕一挑。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。他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新娘一眼,他的心怦怦地跳动。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清楚,他的眼前只有一些摇晃的珠串和一张粉脸。
“你来了”床上的人有些唇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,身子就要往旁边倒去,应渊这下看清楚了,颜淡喝的满脸通红,大大的眼睛半睁着,含着水汽,胭脂盖不住脸蛋的绯红,连着脖子露出的一截皮肤都泛着粉色。应渊扶着她的肩头,看她顶着那发冠有些直不起头来,却依然想抬眼看清自己,不禁轻笑出声“公主,你醉了”
“我没有”颜淡不满地嘟囔了一声。“还有哪一步没做?”她侧头问着身边的人,侍女捧上两杯酒来,颜淡就想抬手去取。“别喝了”应渊想阻止她
“不行”颜淡难得神思清明了,“该有的,一步都不能少”挣开了他的双手,想取那酒杯。手在杯子前晃了晃,却转了两圈也没拿起来。应渊瞧着她可爱的模样,扶着她的手去取杯子,自己也拿起来一杯,再绕着她的手,一饮而尽。
“嘿嘿”颜淡看着他的爽快,自己也喝完了那杯酒。“应渊”她喊着他的名字,向着他的身子扑过去,软软绵绵的扒着他的胸口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露出的皮肤上,迅速把她身上的红传递过来。“你是我的人了”她心满意足地笑了,在他胸口蹭了蹭,闭上眼砸吧砸吧嘴。
“你醉了,睡觉吧”他轻柔地扶起怀里的人,传唤一旁的侍女“快服侍公主卸妆”
沉重的珠钗发冠卸下,华丽的外袍褪去,眼前之人终于变回了往日那个活泼的少女。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,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。应渊难得地心情好,一直温柔地陪她。梳洗完毕,颜淡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被人抱到了床上。应渊吩咐其他人退下,也就一起躺了下来。
应渊很是满意今天的状况,既然她醉了,那今夜便没有那些烦恼了。他第一次如此近地观察她的样子。除去那些脂粉钗环的装饰,她就想一只出生不久的小猫一样,那么小,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肩头,她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,整个人都缠上来,是信任依靠的模样。
应渊曾经养过几天的小猫,训练场的日子了无生趣,有天却来了一只流浪猫。她躲在宿舍的门洞里瑟瑟发抖,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许。应渊也不是冷酷之人,分了她一些吃食,她便每天都来。瞧她的样子,饿得瘦骨嶙峋肚子却意外地鼓。‘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’应渊这样想着,却一语成谶。很快一窝小猫就出生在那个墙角,那是应渊用自己的一件旧衣给她做的窝。那一群软软小小的动物真的神奇,眼睛都睁不开,就慢慢地会爬了。自己过去的时候,也有小猫会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蹭一蹭他的手指,就像此刻的颜淡一样,抱着他的手指睡觉。就像此刻的颜淡一样,闭着眼,那么乖巧
可惜美好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天,应渊又赢了训练的小试,有一人不服他,便向管事举报应渊在养猫。最快也要八九天才能睁眼的崽崽,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,就消散了。应渊永远都记得母猫凄厉的哀嚎,他第一次在师父面前落泪恳求。师父却说“应渊,有时候,感情会是我们最大软肋,你要学会掌控自己的情,才不会被人利用。今天,就是你的第一课”
眼前的这只小猫也会因为自己被杀害吗?应渊不敢去想,他又一次觉得,上天不该让他遇到颜淡。
03
应渊一如既往地起的很早,他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着的人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昨天他身侧第一次有人,难得地睡不着,并且颜淡睡觉不太老实,起初是抱着他的手臂,没多久便是她自己翻身滚进里侧,卷走了所有的被子。没多久睡热了又踢走了大半被子,还把腿架在了应渊的腿上。意外的是,应渊半分都不生气,反被她碰出了生理反应。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摆正身姿,俯身过去的时候,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闯进自己的鼻腔,半生所学都差点抛之脑后。他反复告诫自己不可以,平复了许久。好不容易眯了一会,天已经微亮了。
按照礼法,今天应渊要第一次去上朝,之后会和颜淡一起到后宫给父母奉茶,再去几位兄长处一一问候。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及时起来。应渊替她撩开了脸上的碎发,径自起来梳洗,或许他也不曾发觉,自己一早上都是带着笑意的
颜国上朝在辰时(7-9点),应渊还未分配官职,没什么大事,算在众人面前露了个脸。朝会结束,府上的小厮却匆匆来门口传话,说是公主让他即刻回去,请安也不必去了。应渊不解,询问到底何事,那人却支支吾吾,只说“公主昨晚没睡好,大发雷霆,还请驸马即刻回去安抚”。应渊脸上一阵发热,此话一出,更是惹得其他几个一起闲聊年轻臣子看向他,强忍笑意。
颜淡起来之后大为生气。昨夜她本来是想喝点酒壮胆,趁机攻下应渊,结果反倒醉的烂泥一般。侍女和她转述当时情形,惹得她又气又羞,也不管什么请安了,一股脑要把应渊叫回来。
等人真的回来了,颜淡又像个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。应渊大为不解,上前柔声问到道“你可是不舒服吗?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”
“我……”颜淡说不出口,新婚之夜没有洞房,新娘自己喝醉了第二天要把夫君喊回来补上。就算她脸皮厚也没法当着应渊这张神颜说出如此亵渎的话。
她仰着清瘦的脸,望着对面的人。脸上微微有些泛红,斜射进来的阳光一照,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。一身红色里衣半露非露,眼睛也含着水汽,饱满的嘴唇微张,风流潋滟。应渊的桃花眼依旧灼灼地望着她,仿佛能把她的心思烧个洞。颜淡不好意思地垂下头,嘟囔了一句“洞房”
应渊没有听清,凑近了些问道“什么?”颜淡却不肯再说了。还是一旁的侍女机灵,连忙笑着解释“驸马爷,昨夜公主喝醉了,这婚仪还没走完最后一步呢”
两人的耳朵都飞一般烧红了,应渊坐在床沿,起身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颜淡本坐在床头,此刻也羞得扯开被子慌忙躲了进去。“啊~~你们都出去”
室内又剩下了两个人,应渊一身红色朝服还未换下,被子的颜淡偷偷探出头来看他,发觉应渊也害羞的不行,又坐起来,探身到他面前“相公,我们还没洞房呢”
“公主……此刻是白天”应渊声音有些颤抖,仿佛又回到了起初被她调戏的时候。“你叫我什么?”声音威严冷冽。应渊抬头看了看,颜淡板着张脸看他,连忙改口“……娘子”
“这才对”颜淡双手架在他的脖子上,把人往身前带一带“那我们……抓紧”声音里满是勾引
“娘子,我们还要去请安呢”
“没走完流程,便不算成亲了,此刻请安也不作数,明天再去”
“可是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某人吻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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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婚礼是最甜的,明天还有沙雕混刀混躺,总之画风很有意思,再后天才是结局,一点点刀啦,因为写着写着觉得甜一点也挺好的
彩蛋是洞房花烛,入股不亏,差点儿不能过审的尺度你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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